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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要着天、入地、动人

      作者:殷双喜 周京新 唐勇力 曹庆晖2017-05-01 08:59:30 来源:美术报

          (1/6)王赞 胡晓旭肖像写生 100×69cm 2006年

          (2/6)周京新 水墨人物之三 246×125cm 2015年

          (3/6)刘琦 来自沂蒙山的模特老李 136×68cm 2015年

          (4/6)刘西洁 少女 68×50cm 2010年

          (5/6)王晓辉 小动作 136×68cm 2013年

          (6/6)黄华三 肖像 178×96cm 2016年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警觉趋同现象   “美女躺沙发”现象

        ●殷双喜

        现在中国人物画作品中,很多画面上就是一个美女在屋里,旁边加个凳子放两盆花,那么,我们创作的意图和意义何在?油画也存在同样的问题,很多油画家参加全国美展,基本上把课堂上的人体写生加一个绿植、加一个屏风和背景就拿去参加展览了。有一年油画评选有三四张是美女躺在沙发上,一个展览送来的画基本上都是美女躺在沙发上,我们的创作到底要往哪儿走?(殷双喜为中央美术学院学报编辑部主任)

        教师应避免传授主观好恶

        ●周京新

        教学中我认为不应该带有教师个人创作的好恶,我们的责任是把传统的写意人物的经典精神逸趣和经典语言的原则告诉学生,不应该把我喜欢的这种方法传给学生,我甚至刻意地去避免这一点发生。这也是教学中我们教师应该坚守的一个底线。值得我们思考和担忧的是,趋同现象在高校尤其应该首先引起警觉,在教学、在科研、在创作的各个方面,应该刻意地努力去避免,这对当代中国画的发展有引领价值。(周京新为江苏省国画院院长)

        造型第一位    造型能力是国画人物画的“入场券”

        ●唐勇力

        在当代文化语境中面临的挑战是,中国人物画如何往前发展?中国画有其纯粹性,有自己的规律往前推进,有自己的文化自信。人物画的写生只是教学当中的一个环节,专业写生目的是两个方面:1.训练笔墨;2.训练笔墨过程中抓形,两者不能偏废。我一直在思考:中国人物画尤其是写意人物画的发展正面临非常严峻的课题,因为我们所看到的展览作品基本上以单人写生或者是单人作品为主,因为这个难度不是特别大,但是透过这个看不到庞大的中国画发展的内在动力。

        该如何把中国人物画在教学结构里的位置摆清楚?受西方现代艺术的冲击,我们水墨人物画和工笔人物画都面临“探索性”的问题。就现在展览作品情况来看,和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水墨人物画相比,变化较大。在上世纪80年代后期,周思聪、卢沉先生在教学当中加入了“构成课”,有意地把西方的构成思想加入到水墨当中去,要改变水墨人物画的现状,扩宽水墨画的语境。从现在来看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水墨人物画包括工笔人物画的语境的表达已经很宽阔了,样式非常多,技法、语言也是百花齐放。而这里边有一个根本问题,就是人物画的“造型问题”。

        一个是造型的能力,一个是对造型的认识、理解。人是有社会属性和思想属性的,所以表达“形”的时候不单纯是一个简单的能力问题,也是一个表现问题,这正是中国画的“写意精神”。怎么写心中之意和对象的精神内在,中国画里“以形写神”怎么做到?

        形的能力和传神的能力也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人物画不可能做到像山水、花鸟那样得心应手,那如何对待人物画造型问题的训练?有人说“素描害了中国画”,这只能说明他对素描不理解。但是素描有一定的问题,因为我们有时候很固执地认为素描就是光影素描,其实现在的素描教学完全改变了,中国画的素描从原来的“光影素描”走到“线性素描”。现在高等院校里面的教学和素描相融,已是不需要争论的问题。

        中国画的发展首先是通过各种方法解决造型问题,这是工笔或写意面临的最核心的问题。如果人物画家在年轻的时候不能够把造型解决,肯定地说今后不可能成为一位优秀的人物画家。所以说造型问题是第一位的。

        其次,“笔线”问题也非常重要,我给自己的绘画过程总结了“五要”:笔、性、形、墨、色。这五个方面在水墨人物画中是不可能脱离掉的,每一个都非常重要,核心是“形”,这不是单纯的造型,它有形式、有结构、有现代化的理念等等,是一个综合性的修养体。(唐勇力为中央美术学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缺失人文关怀   作品要着天、入地、动人

        ●曹庆晖

        我们现在的写生教学步入了一个瓶颈。从方方面面汇总过来的作品能够反映出来几个问题:一个问题是画室化、模特化倾向。不是说大家不关注社会生活,不走向基层写生,即便是走向基层写生的东西,呈现出来的依旧是模特化的,跟在画室画得差不多。

        另外,整个展览当中让人有一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所谓上不着天,形式语言的东西不太打动我;下不着地,社会民生关怀也不太触动我。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些先生创作一笔一线都觉得非常动人心魄,像叶浅予的速写,周思聪的《人民和总理》等。他们的画你觉得非常耐得住品味,今天为什么耐不住品味了呢?现在的绘画条件相对老一辈艺术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出来的作品就是不着天、不入地、不动人。

        还有一个问题,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美术学院的教师文化思考能力的积极的程度还比较强烈,但是后来这十几年,从教学的反映中相对来说有点儿平淡。比如卢沉老师的人物画工作室教学有非常明确的主张,这些主张都是回应这个时代问题和文化问题的。但是今天好像听不到什么主张了。

        今天的人物画和社会的整个关系应该是最密切的,如果人物画和社会生活有着距离,人物画死路一条。我们的人物画中的民生关怀,不再动人。在我看来,基本上是把一个农民工或者是一个少数民族的老人,当成一个“画室对象”在处理。你们不在一个生活的状态里,画就是空洞的,没有真实精神和真实感受的。强调“民生关怀”,强调对当下的社会和文化的积极自觉的主动回应,这个事情高校得有担当。(曹庆晖为中央美术学院图书馆副馆长)


        责任编辑:静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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