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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物纪—中意青年艺术家对话展

      作者:核实中..2012-03-10 09:20:04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展览名称:风物纪—中意青年艺术家对话展
          展览时间:2012/03/10~2012/03/24
          展览地点:[国外]-威内托科技艺术馆 -()
          主办单位:杭州文化娱乐品牌促进会杭州恒庐美术馆
          参展艺术家: 尹朝阳/王亚彬/陈彧君/李青/托马斯-布纳依达/安德列-克瓦斯/法比奥-德迈欧/赛莱纳-维斯特卢奇

        2012年3月10日(威尼斯市的杭州日),“风物纪——中意青年艺术家对话展”在威尼斯市威内托科技艺术馆开幕。展览由文化部和杭州市政府主办,是中国与意大利青年艺术家之间的首个对话展。
        展览围绕“西湖风物”这个主题,集合了尹朝阳、王亚彬、陈彧君、李青等四位中国“70后”艺术家,托马斯-布纳依达、安德列-克瓦斯、法比奥-德迈欧、赛莱纳-维斯特卢奇等四位意大利青年艺术家的作品。
        “风物纪”并不是一场风雅的文人雅集的产物,而是不同艺术家各自与西湖精神邂逅的结晶。这些作品都不是对清澈澄明、风光旖旎的西湖景物的倾情讴歌,而是这个有着悠远的历史沉淀的“景物”在他们敏感的内心世界激起的丰富的情感体验与艺术想象。

        历史的涟漪
        方志凌

        七百多年前,身陷囹圄的马可•波罗在向狱友鲁斯蒂谦讲述自己的东方见闻的时候,他用热情洋溢的口吻和连篇累牍的篇幅,极为详尽地描述了“世界上其它城市所无法比拟”的“天城”杭州。他震惊于中国“蛮子省京师”的雄伟、富饶以及秀丽无比的景色,尤其让他念念不忘的是城西那个清澈澄明、风光旖旎、游人如织的大湖。的确,到马可•波罗讲述东方见闻的时候,杭州西湖已经是中国最富盛名的城市湖泊。只不过,让“西湖”声名遐迩的却不单是马可•波罗曾有幸目睹的秀丽景色,更有赖于那些他也许未曾听闻的动人诗篇和神奇传说。

        在马可•波罗之前,杭州西湖已经倾倒过无数文人骚客,其中,最著名的无疑是两位文豪“市长”。长庆二年(公元882年)十月,唐代伟大诗人白居易赴任杭州刺史。在作为清廉有为的市长之余,他以200多首热情讴歌西湖风光的诗篇让西湖声名远扬。他在离任之后还对西湖念念不忘,写出了“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这样感情深挚的诗句。宋代文豪苏轼则两度任职杭州。任职期间,他不仅疏浚西湖,修筑苏堤,更留下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千古名句。到宋末,著名诗人们吟咏杭州西湖的诗篇,无论以数量还是以脍炙人口的程度而论,都已经罕有匹敌的了。

        作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的白娘子传说则为西湖抹上了凄美、神秘的色彩。普通老百姓也许并不了解“白蛇传奇”复杂的演变过程,但明、清以来,白娘子与许仙传奇的爱情故事在中国却是家喻户晓。人们耳熟能详的不仅有白娘子的贤惠、无辜,许仙的善良、懦弱,法海和尚的不近人情,还有白娘子与许仙初次相会的“断桥”和镇压白娘子的“雷峰塔”。此外,西湖还流传着许多关于济公和尚,关于灵隐寺、飞来峰、虎跑泉的种种传说。或凄美、或诙谐的神话传说,不仅为“山色空蒙雨亦奇”的自然风光平添了许多悱恻与灵异,也以寻常百姓的色彩渲染出西湖景物的别样魅力。

        西湖频繁进入大画家们的画卷则要到杭州成为南宋都城以后。中国的山水画萌芽于东晋,但真正成熟则是在五代末至宋初这一段时间。虽然在这个时期已经形成了分以荆、关和董、巨为代表的北南两种风格,但由于北宋的政治中心在中原地区,宋初的山水画其实是以北方山水为主要描绘对象。另一方面,宋代山水画注重的是意境的营造,而不是对自然景物的如实再现,令北宋画家们着迷的是“雄伟山水”和“全景山水”。进入南宋以后,随着杭州成为国家的政治中心,西湖自然成为皇家画院画家重要的描绘对象。李嵩的《西湖图卷》、马麟的《荷香清夏图卷》等就是以“全景山水”的方式描绘西湖。另外,由于大画家麇聚杭州,在对南方自然风光独有的神韵的悉心揣摩中,“烟岚山水”与“边角山水”逐渐成主流。刘松年的《四景山水图卷》、夏圭的《西湖柳艇图》、陈清波的《湖山春晓图》等都是以“边角”、“小景”图式描绘西湖的佳作。

        元代是中国传统绘画的重大变革时期。这个重大变革的最重要推动者是与马可•波罗同年出生的赵孟頫。赵孟頫以宋朝王室的身份出仕灭宋的蒙古王朝,个人的人生抱负与中国传统伦理观念之间的内在冲突造就了他复杂、纠结的内心世界。于是,他手中的“丹青笔”不是描绘山河的雄伟壮丽,不是捕捉世俗的生活情趣,也不是抒发幽人逸士的遗世情怀,而是用以寄托自己内心深处无法排遣的“远愁”——不仅是对个人际遇和王朝兴替的感慨,更是个人内心世界与封建正统观念之间的强大张力——正是这种不同于皇家趣味、不同于儒家的正统伦理观念、也不同于世俗生活情趣的“远愁”,为中国的文人绘画赢得了一片相对自由的精神领地。

        在赵孟頫之后,自然风景不仅是文人画家的观赏对象,更是他们物我交融的心灵寄托。虽然在赵孟頫为数不多的传世绘画中并没有描绘西湖的作品,但明代中期画坛领袖沈周的《湖山佳趣图卷》、明末画坛领袖董其昌的《林和靖诗意图》、清初画坛正统派领袖之一的王原祁的《西湖十景图卷》等,都是这些大画家的重要作品。显然,对于这些大画家而言,西湖景物不仅令人赏心悦目,也足以成为逃离俗世名缰利锁的心灵栖息之所。

        二十世纪初是中国封建社会全面解体的时期。与政治体制和社会文化观念领域的巨大变革相伴的是个人精神世界的艰难转型。从1910年代初到1980年代末,中国人的精神世界经历了从儒家的“君子人格”转到“革命人格”,再到“革命人格”的最终坍塌的衍化历程。不过,相对于社会公共观念的变化,个人心灵世界的变化显然更复杂、更隐晦。从表征了不同时期的心灵状态的绘画艺术的演化历程来看,尽管经历了国粹与西学之争,写实主义与现代主义之争,经历了绘画艺术的革命改造,最后又经历了现实主义与形式主义和现代艺术之争的复杂变化,但在从民国初直到八十年代末的七十多年里,最能体现中国绘画艺术成就的却仍然是风景画——无论是黄宾虹、傅抱石、李可染等人更具传统形态的“山水画”,还是林风眠、吴冠中等人更具现代意味的风景画——这是因为,特定时期的观念局限,限制了最终都被导向社会公共领域的艺术显学的深度,而冷僻的“风景”则留给了个人的心灵世界,艺术家内心的真诚赋予它们一种超越时代局限的魅力。

        由于杭州国立艺专的缘故,西湖与中国早期现代主义绘画结下了不解之缘。不仅陈抱一、陈澄波、关紫兰、倪贻德等早期“现代派”画家都曾倾情描绘过西湖,西湖周边的山山水水更成为移居香港的大画家林风眠晚年极为钟情的艺术主题。西湖景物之于林风眠,恰如圣维克多山之于塞尚,都远远超越了单纯的审美对象,而近于个人的灵魂栖息地。这些杰出的早期现代派画家描绘西湖的作品,在中国现代绘画史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然而,不可逆转的现代进程终究摧毁了“山水”作为中国精英文化阶层的心灵寄托的社会基础。从绘画看,无论傅抱石、李可染的“山水画”,还是林风眠、吴冠中的“风景画”,都不复有蕴涵在宋初、元季以及明末清初时期杰出的山水绘画中的悠远、深沉而又弘大的精神张力;就西湖而论,虽然还是熙熙攘攘、游人如织,但人们不再有“欲把西湖比西子”的情致,“接天连叶”与“映日荷花”也难在心底泛起些许涟漪,消散了灵异迷雾的“断桥”和“雷峰塔”,也都被还原为平淡无奇的人造物——最终,如画风景不过是如织游人的过眼烟云。



        上世纪九十年代,是“新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变化最剧烈的时期。在社会经济领域是从“计划经济”转向“市场经济”,在社会意识领域是从后集权主义的政治时代转向后社会主义的消费时代;而在精英文化阶层的社会文化观念领域,则是从西方理性主义为主导的现代文化,转向以解构形形色色的“现代性”为表征的“后现代文化”。在这样的社会氛围里,中国的视觉艺术也经历着从强调本体语言观念的“新潮美术”向注重揭示隐晦的社会意识的“当代艺术”的艰难嬗变。声势浩大的当代艺术潮流,最终将曾经在傅、李、林、吴等人手中血胤相续的“山水-风景”放逐到最边远的角落。

        新的社会环境改变了当代艺术家关照景物的方式:重要的不是景物本身——无论是“以我观物”式的“味象”,还是“以物观物”式的“澄怀”,都不足以唤起艺术家们描绘风景的激情——而是与景物相关的社会观念——唯有景物触发了艺术家与复杂的社会意识相纠缠的内心感慨,风景才有了进入当代艺术作品的契机。这意味着,在当代语境下,同一景物已经很难成为不同艺术家们的严肃的艺术主题。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从2005年到现在,在短短的几年里,已经先后有李青、陈彧君、王亚彬、尹朝阳等四位杰出的青年艺术家创作过与西湖景物密切相关的作品。

        在四位艺术家中,率先描绘西湖景物的是李青。李青对视觉语言独特的叙事方式异常敏感。在2005年,他以严谨的绘画语言模拟了一种名为“大家来找茬”的网络游戏——找出左右两图的不同之处,最快找出不同之处最多的玩家为优胜者——描绘西湖边的岳飞墓的《大家来找茬-英雄墓》是他这个时期的一件代表作。就单幅画面而言,这些作品有着从容自信的笔触,敏锐的视觉感受,以及一种不动声色而又强烈的抒情氛围;当两幅画面并置在一起的时候,细节的变化突出了一种无情流逝的历史感。在这里,岳飞这个家喻户晓的民族英雄的墓地所唤起的悲剧意识,两幅画面之间的细节变化所暗示的遗忘与冷落,轻浅的游戏结构与凝重的抒情氛围所隐含的矛盾心境都交织在一起,异常准确地表达出年青一代复杂的历史感慨。

        到2006年,西湖景物所唤起的复杂思绪,催生了“互毁而同一的像”这种更独特的叙事结构:先用厚厚的颜料画出两幅内容各异的画,然后将它们粘合,再揭开,于是,原本内容各异的画面,变成两幅模糊而又极其相似的“互毁而同一的像”。“互毁”的过程强化了年轻一代的游戏心理,但浓稠的颜料粘合再揭开所形成的灰烬般的肌理,“互毁”而得来的吊诡的“同一”,和隐含在“毁”中的决绝情绪,都体现出年轻艺术家的敏锐与犀利。在这样的游戏结构中,苏曼殊与弘一法师,两位才情、性情、志趣都截然不同的民国名僧“同一”了;宋代“梅妻鹤子”的著名隐士林逋和明代力挽狂澜的悲剧英雄于谦 “同一”了;质朴、残损的雷锋古塔与巍峨、矫俗的新塔“同一”了——西湖景物催生的不仅是独特的叙事结构,更是隐含在这种叙事结构中的复杂思绪和隐晦而又激烈的情感体验。

        同样生活在杭州的陈彧君与西湖的心灵邂逅也是始于2005年。有很长一段时间,陈彧君沉醉于一种“抽象表现”的绘画风格,德库宁、培根等人激发了他解衣磅礴的气势,挥洒自如的书写意趣,丰富而又沉郁的非自然主义的色彩,以及沉郁、晦涩的意象,敏感而又暧昧的心理氛围…… 但到2005年,他意识到,对于一个中国艺术家来说,他的作品似乎有太多的“洋味”,无论是外在的语言感觉还是内在的精神体验,它们似乎都难以摆脱那些令人敬畏的大师的强大影响。于是,他开始尝试在作品中融入东方气息,在这个时候,有着独特的江南风韵的西湖景物开始进入他的视野。

        《孤山》、《三潭印月》、《雷峰塔》等作品就是陈彧君这个艺术转型时期的代表作。这是一些运用拼贴、滴洒、涂绘等综合手法制作的纸本作品。表面上看,这些有着精巧的构图,雅致而又丰富的视觉肌理与简约的现代风格的作品,好像并没有明显的江南意味,倒似乎有更多的异国情调,但在作品淡然、精雅的色调和含蓄、隽永的文人趣味中,不仅隐含着一种烟雨江南特有的书卷气,还在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敏感、纠结而又有些孤高的东方情怀。作品不仅体现了陈彧君融合当代视觉语言和东方意趣的努力,在悠远的历史记忆、神秘的民间想象和浓郁的文人气息中,还可以感受到一种飘渺、浪漫的历史思绪,和一种零零碎碎、稍纵即逝、悠远而又深沉的生命感触。在以后的艺术实践中,陈彧君逐渐建立起一种将个人的社会体验与独特的家族历史相互交融的叙事方式,但却始终保留着他在西湖景物中所体验到的神秘、浪漫而又风雅的江南气息。

        王亚彬的艺术与西湖结缘是在2011年。王亚彬的艺术也是从“抽象”起步,但他很快就体现出对处于“传统”与“当代”的张力结构——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传统”与“当代”构成左右中国文化情绪的两极——下的个人心灵世界的强烈兴趣。这种兴趣最初体现为以少年的浪漫情怀对那些颇具神秘色彩的传统文化的温情怀想,到2008年以后,这种张力关系逐渐转化为他这一代人特有的沧桑体验——物质贫乏、有着单纯的民族情绪与社会理想的少年时代,在社会日渐开放、物质日渐丰富、传统的社会规范与社会理想日渐解体中度过的懵懂、茫然的青年时代,成年后所面对的物质异常丰富、但却风雅不再、日益荒诞、诡异的社会现实,构成他们的成长三部曲——于是,沧桑的历史感触,浪漫的少年情怀,萌动而又压抑的青春欲望,以及魔幻、荒诞的现实体验开始在他的作品中汇聚。

        到2011年,王亚彬在准备他在杭州的个人展览的时候,这座有着深厚的文化传统,有着风雅而又淫靡的气息,有着急剧而又同一的当代进程的城市,深深刺激了他的艺术想象。尽管也曾直接画过“断桥”、“雷峰塔”等西湖景物,但他更多的却是《茉莉号》、《五盏灯》、《意外的芬芳》这类并没有出现具体的西湖景物的作品。对于王亚彬来说,西湖并不是现实的景物,而是一种能激发复杂的心理体验的精神场域。这些有着视觉游戏的意味、古拙而又绮靡的气息、以及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厚重感的作品,在对一个已经消逝的时代和已经流逝的青春情怀的追忆中,敏感、浪漫而又羞怯的青春情愫与压抑、孤独而又苍凉的生命体验交集在一起,深切地表达出他这一代人独特的生命咏叹。

        尹朝阳正式描绘西湖景物则是在2012年初。作为在二十一世纪最初几年中崛起的“70后艺术”最重要的代表艺术家之一,尹朝阳的艺术经历了复杂的变化历程。对于曾经深刻地揭示了一代人茫然的青春情绪,追溯了自我与一个时代复杂纠结的情感体验,呈现了个人焦灼而又苍凉的生存体验的尹朝阳来说,无论有意还是无意,风景绘画实际上是他沟通传统与当下的心灵世界的媒介。最初,他总是下意识地描绘“麦积山”、“须弥山”、“敦煌”这类与宗教信仰密切相关的景物,虽然选择的依据是“风景本身”,但其中无疑隐含着他对这个精神信仰世界复杂而又隐秘的心理体验;而在《悬空寺》、《雪树寒林》、《绿松山》等作品中,又总能看到艺术家的内心感受与中西方杰出的“风景画”大师们的心灵境界的交融;《山寺》、《红岩山居》、《晚山红》等作品,则更多体现为一个焦灼而又沉郁的当代人的复杂心境的自我投射。

        但在尹朝阳的西湖景物中,更突出的却是由特定景物所唤起的内心感受。《苏堤》以宏阔的笔势,水天一体的铅灰色调,描绘了一个风起浪涌,大海般波澜壮阔的西湖。泛出些微绿意的苏堤则与低矮的远山一起退隐到水天交接之际。这样的“苏堤”显然与隐含在“苏堤春晓”中的风花雪月的意趣相去甚远,表达的是一个心绪复杂的当代人与冬日湖景相遇的瞬间所体验到的澎湃心潮。两幅构图相似的《湖心亭》则表达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内心感受:《湖心亭之一》以一种寥落的意象突显出一种堪透人世的历史感触,《湖心亭之二》所呈现的则是陌生游客在苍然暮色中的怆然一瞥。而在轻松而又酣畅淋漓的《东山》中,同样隐含着由特定景物所激发的纷繁思绪。的确,尹朝阳是极少数能将复杂的内心感触熔进瞬间的视觉感受的当代艺术家。这不仅得益于他卓越的语言技巧,也得益于他与那些已成为传统的风景画大师们的心灵交流。

        这个以“风物纪”为名的展览,是对这些与西湖相关的当代艺术作品的集中呈现。显然,“风物纪”并不是一场风雅的文人雅集的产物,而是不同艺术家各自与西湖精神邂逅的结晶。这些作品都不是对清澈澄明、风光旖旎的西湖景物的倾情讴歌,而是这个有着悠远的历史沉淀的“景物”在他们敏感的内心世界激起的涟漪。在这个意义上,由中国急剧的社会变化导致的复杂、强烈的内心体验才是艺术家们复杂而又深沉的心湖,西湖景物不过是偶然在这片片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的石子。然而,在另一个意义上,相对于静静承载着悠远的历史风尘的西湖而言,这些作品却是它在新的历史时期重新荡漾出的波澜。这个与西湖相关的展览,以及所有这些与西湖相关的艺术作品,都将带着自己的时代烙印,融汇到西湖无尽的历史风尘中。

        201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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