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地时间”瞿倩梅个展

      作者:核实中..2012-05-03 09:12:22 来源:中国国画家网

          (1/12)展览海报

          (2/12)UCT R-01 瞿倩梅 180cm 2011

          (3/12)LR-01 瞿倩梅 150cm 2012

          (4/12)LR-02    瞿倩梅 150cm 2012

          (5/12)LR-04 瞿倩梅 160cm 

          (6/12)LR-05 瞿倩梅 150cm 2012

          (7/12)L-01 瞿倩梅 130cmx180cm 2012

          (8/12)L-03 瞿倩梅 120cmX180cm 2012

          (9/12)L-05 瞿倩梅 180cmxx130cm 2012

          (10/12)L-09 瞿倩梅 97cmX130cm  2012

          (11/12)L-10 瞿倩梅 200cmX200cm 2012

          (12/12)L-11 瞿倩梅 200cmX200cm 2012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展览名称:“天地时间”瞿倩梅个展
          展览时间:2012/05/31~2012/06/03
          展览地点:[国外]-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办公室Pas Perdus大厅 -()
          主办单位:
          参展艺术家:瞿倩梅
        瞿倩梅:大地音乐家
        撰文:董强(北京大学教授、中法艺术研究所所长)

        瞿倩梅女士有一个靓丽的名字:美丽的梅花。谢天谢地,这位与众不同的女艺术家虽然很早就接受过传统中国画的训练,却决计不去画那些如今我们常常只在名胜古迹附近的旅游商店里才看到的那些松、兰、梅、竹。她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艺术之路,摒弃一切表面的诗意题材,去进行真正实质性的探索。她迈过表象,一步进入了抽象。然而,她的作品之所以吸引我的关注,是因为从中显示出了一种双重探索:一方面是一种普世的、与世界艺术同步的意愿,另一方面,则希望扎根于自己的文明,超越人们屡见不鲜的固定题材,得到文化的真正滋养。

        虽然几乎所有批评家都对她作品展示的浑厚力量、直率而有效的技法,以及震撼人心的表达感到震惊和赞叹,但是,迄今为止,她的作品在艺术批评界尚未得到一种为她艺术加以定位、并指出其抽象探索的真正价值的回应。

        她的上次展览,展出了一大批从一次西藏之旅中得到灵感的作品,显示出艺术家寻找一片精神净土的强烈意愿。然而,很少有批评家真正投身到她作品中那些直线、曲线构成的强大漩涡中,投身到那些极其严谨、均衡的构图中,去寻找其作品力量的源泉。

        我们有幸见到的这批近作,则给我们带来更多的信息。西藏仿佛已经遥远。然而,这股力量仍然存在,这些直线、曲线还在构成一个个漩涡,以一种惊人的方式构成、解构、重构。相比之下,这批作品更加和谐、均衡,更加凝练、内敛,但依然带有这股足以席卷人的力量,其源头仿佛深藏在一个浩瀚无底的深渊之中。

        在欣赏这些作品的过程中,自始至终,我都听到了一种强大的音乐。当然,里面隐约还有着从青藏高原传来的高亢、嘹亮的歌声,但更多情况下,我听到的是一种大地的声音,一种讲述整个大地历史的音乐。这是一片地质的、人文的、然后又是宇宙性的大地。

        抽象艺术,从其起源起,就与音乐有着最密切的联系。抽象艺术的奠基人之一库普卡最早的作品直接向音乐借鉴,在题目中,在画面表现的内容上,都直接借用音乐语言和技巧(《钢琴琴键》,《双色赋格》)。然而,西方后来的抽象走向,尤其是将抽象艺术视为“具体艺术”或“新现实艺术”的倾向,使得抽象艺术偏离了这一音乐源泉,开始专注于形式探索。一些重要的符号理论进一步加强了这一趋势,仿佛抽象艺术需要探索的,就是一种神秘的、谜一般的、没有实用价值的想象世界的书写语言。其实,在最早涉及抽象艺术的理论,即德国的沃林格的“抽象与移情”的理论中,就过于明确地将抽象与移情分离,从而视抽象为主体无力与外在世界进行交流的结果,使得抽象仿佛永久地封闭在了一种内在性之中。

        继赵无极、朱德群之后,一批中国艺术家带着对抽象艺术的特殊敏感和创新能力,出现在世界艺术舞台上。这一点值得人们关注。中国艺术家有着得天独厚的支撑:几千年的古老文明,独特的哲学、智慧思维体系,独树一帜的线条艺术,而且影响了当今一些最伟大的抽象画家如法国的苏拉日,再加上伟大的古典诗歌传统,其修辞体系的独特性至今让西方着迷……随着西方抽象艺术在庆祝其百年诞辰之后似乎暂时陷入低谷,中国抽象艺术家们的出现,无疑给人带来了良好的希望。

        在我看来,这是因为中国艺术家们能够更好地跨越这条从一开始就试图把抽象艺术定位为一种封闭体系的界限。

        在西方,最伟大的符号学家罗兰•巴特都没有能够理解中国的体系——他本人还是一位非常高明的音乐鉴赏家,理解和诠释舒曼的作品达到非常高的水平。有一点非常明显,他之所以没有能够进入中国体系,是因为他以理解日本的符号体系的方式去理解中国,以为中国也是一个封闭的符号体系,其中手势具有完整的自足性。也许,只是在谈论摄影的时候,巴特才触及到了类似于中国艺术的东西。照罗兰•巴特的说法,音乐是唯一一种不需要参照物的体系,不需要解码,所以不是一种符号体系,而摄影,虽然其参照物占满了所有空间,却依然是一种符号体系,其内容的实质并不易被人捕捉。亨利•米肖在解释中国戏剧的时候,其实也采用了类似于罗兰•巴特解读日本的方法,即认为是一种手势和符号系统带来了一种特殊的外延,从而构成了文化的差异性。

        从这一点上来看,德勒兹在《感觉的逻辑》中提出的“第三条道路”具有非常巨大的启发意义。在其中的最后一章中,这位创作了《千高原》的伟大哲学家借用埃及象形文字和绘画手法,提出了一种新的艺术方向:既非具像,也非抽象,而是“形象式”的。

        可惜的是,德勒兹没有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去阐发他的这一思想。对我来说,这一新的艺术“象形文字”体系应当能够构成福柯所说的“世界之文”,或者法国作家们珍爱的“大地之歌”。在这样一种艺术中,心理因素、古希腊人所说的模仿,以及中国式的抒情,都能够重新找到一席之地,抽象艺术也因此而可以重新在外在世界中找到自己的源泉,从而跨越从一开始就在抽象与移情之间划定的鸿沟。抽象艺术家于是可以成为音乐家、诗人,像法国大诗人勒内•夏尔一样,创作出一件件的“情感-材料”作品,直接诉诸人的心灵,并让我们从中看到大地最伟大的力量。外在世界不再像在早期的抽象理论中一样,成为一种需要超越的东西,而需要我们全身心地去体验和生活,直至我们成为其中的一个音符,并为大地博大的乐谱增添那么一点哪怕极其细微的内容。 

        这样的一种视觉创作需要艺术家全身心的投入,甚至献身。之所以在中国历史上,有许多僧侣、和尚,最能够理解这样一种“世界的表象”,是不无道理的。在这样一种创作中,世界不再以一种舞台场景的面目出现,而是浓缩了,类似那些得道高僧,在圆寂的时候,身体渐渐缩小,直至变成连时光都无法摧毁的舍利子。“一花一世界”:世界可以是一块木头,一片落叶,甚至一道波浪。一个可以概括全部时间的瞬间,一道可以看到白驹飞逝的缝隙。空间不断教给我们与时间的秘密相关的知识,这些类似火山爆发或者海洋中旋涡的力量,以一种极其强烈的密度,将我们拉到索然寡味的机械时间之外,让我们达到一种极乐的状态。由于词汇的贫乏,这种极乐状态可以视为就是一种“升华”。

        这样的艺术需要一种极强的接受、包纳外部世界的能力。在此可以提到瞿倩梅作为女艺术家的特殊身份和能力。许多人说,她作品中体现出的强大力量,让它们显得不像是一位女性创作的。那是因为传统中国看惯了女艺术家绣花、画梅,正如有一个阶段,法国文学批评家们认为尤瑟娜尔的作品中具有一种“雄性”的力量。这样的一种接纳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等同为一种含蓄的抒情性:在主体身上放声歌唱的,不是自己的小我,而且大自然中存在着的力量。艺术家们成为某种“灵媒”。在这一点上,东方人,正如南美人,都显得具有独特的天赋,因为具有悠久的神秘或魔幻主义的传统。

        所以,大地音乐家同时也是大地魔法师。记得法国一次著名的当代艺术展览让“大地魔法师”这一说法风靡世界。之所以是西藏引发了瞿倩梅女士这些具有魔力的作品,也非没有道理。藏传佛教比汉族的大乘佛教更注重仪规性,对于时间、对于粗犷的原材料具有更大的尊重。许多人类的痕迹,都仿佛是一种神意存在的证据。比如说庙宇前的一道门框,在经过了朝圣者无数次的抚摸之后,凝聚、浓缩了所有人的心愿和汗水。于是,生活中再日常不过的物件,可以变成一种类似基督教中的“还愿物”的东西,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还愿物”由于虔诚的需要,不能再被人碰,而西藏的物品由于在日常中持续使用而获得某种灵性。甚至于用旧、用破,也是一种获得灵性的手段,因为那是岁月留痕的证据。时光在雕刻日常,并赋予其神性,为其材料注入一种原本并不具备的品质和价值。在这样一种宗教体系中,摒弃了个体性和主观性,集体性为人们带来一种可以不再焦虑、不再困惑、不再怀疑的“神旨”,而每个人又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它。正是这样一种同时是一座巨大的庙宇的大自然(借用波德莱尔的一个著名诗句),激发了瞿倩梅的创作热情,激励她去找到一种艺术表达方式,将自己的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联系起来,让另一位抽象艺术的奠基人康定斯基所珍视的“内在需求”与大地之歌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她的作品让我们最后再次回到抽象的源泉:正如波德莱尔认为“大自然是一座庙宇”,库普卡认为,“人是意识到自己存在的大自然。” 

        天地,时间的印记

        作为表现物,象征物,土构成了深受艺术家青睐的绘画材料,比如粘土,高岭土,熟土,以及一些可溶解的矿物材料。 瞿倩梅是造型师,她把朽木作为绘画材料,表现这些自然元素的原发力量以及它们之间的关联效果。她在画面上雕塑大地的凹凸与粗糙,制造岩石的硬度,大漆起伏的光滑和溪水的流动。

        画家放弃以前熟悉的毛笔和墨,用她创造的以黑色、灰色、棕色、红色和赭色为主的色彩语言,再次尝试描绘自然景象,呈现同一个画面无穷微妙的变化。人们可从中联想到安森•基弗的色调味道。同色彩一样,材料变成了宇宙表现的介质,而画家的动作可以看作为一种造物能力,让材料形成自己形态,在混沌中再造一种自然和谐。虽然作品中的象征符号不可能作单一性解读,但一些作品采用的方形可以让人联想到中国人视地为方,视天为圆的传统观念。

        尽管画家选择了适合自己情感表达的抽象画,但在她的创作中,也不乏具像元素,如泥泞中的车辙。她美化土地留下的平常印迹,用艺术构思揭示土地隐逸的美感。画家不是简单地赞美平凡,而是关注平凡中的美象,比如,她借用荷花的象征意义以及一些艺术隐喻呈现的美。

        一些人可能从瞿倩梅的抽象景物中看到一个道家天堂,一些人可以看到一片佛国净土。西藏之行给了艺术家所必需的创作灵感与激情,但西藏并非是她表现的主体。这片土地可以说是艺术家艺术重生之地,除了体验到天地和谐之外,她还重拾起自己的艺术感觉。这就象普鲁斯特的《追忆逝水年华》只构成他文学创作的起点一样。


        与地相同,天是艺术灵感的又一源泉,为画家提供了开发色彩世界,如绿蓝,天蓝,孔雀绿,靛蓝,中国白,以及开发材料虹彩以外的乳白品质的机会。天渐失的空间并不只是单色调形式,如“克莱因蓝”,而是呈现其微妙的细小流变。乌拉尔山脉色调可以与地狱之神的棕色和暗灰色完美结合,形成黑云状或呈现橙色与玫瑰色调。

        同样,与天这个主题联系更加紧密的元素并不一定表现为天高地低:天的象征符号可以出现在作品正中央,就是说,天不一定非与色彩有关,它还与粉沫材料和大漆营造的轻盈纯净印象有关。

        圆形符号也经常出现在画中,有些是埋藏在景物中的绳索围成的圆形,构成画面本身的深浅层次,有些则直接呈现为圆形画,圆形画似乎构成了一个眼球的微观景像,色彩与形式的和谐在这里象征天与地的统一,令人联想到禅宗风景画的宗教意境。

        瞿倩梅还创造了一些微型表盘画,细腻表现这些更加可爱的微观事物。它的独特性和不可复制性保住了它的特有韵味:这些创作不是艺术家炫耀技法,张扬自己巨微皆能的借口,而是根据不同形制的表现特征进行艺术创作。

        因此,观者在看小画时,比看大画还要专注并具有独立见解。在内化这些宇宙表现形式时,观者同时会经历一次空间的精神体验,瞿倩梅有时呈现一种令人震撼的物理力量,有时呈现一种绝妙的精准。

        瞿倩梅的创作不止限于处理粗犷空间和承载某种象征意义,她还在绘画艺术和雕塑艺术领域对时间问题进行深度探索,——这个领域原来更多地属于音乐——,表现时空机制的不懈之缘。画家用自己的语言尝试物化瞬间,这些经历时间浸蚀和打磨的自然材料本身虽然无法凝固时间,却可以放缓时间的流逝。秋荷在残败中呈现它最后的美丽和重生的希望,画家以抽象的方式表现了这种自然美的短暂瞬间。画家捕抓这种转瞬即逝的审美事件,它有时是雪地中车辙留下的痕迹美。画家借助自己的色彩和材料语言进行二度创作,通过将其放大,创造出异常巨大的画面,而它实际上只是一张小底片中的某个部分。翟倩梅把平淡无奇隐藏的美转换为一种厚重的造型表现,使之成为审美凝视的对象。这种凝视又将观者从日常时空带入到艺术家营造的微型景观领域。

        通过圆形画呈现出来的时间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星座,星球和多彩的地球,而中国的阴历就是这种天文循环节奏的表达。画家创作的表盘不能只看作是微型装饰元素的完美整体,这种独一无二的背景画,在日常意义的时间之外,又打开了一种与常规表针节奏相吻合的美学观看:只知看表针忙碌的观者,在看到这种艺术表时,可能会放慢节奏,接受慢品的生活态度,让自己的人生更有味道和充满色彩。

        圆所具有的丰富象征意义让人看到非线性时间,它通过永久轮回积累各种效果。这种象征符号的强烈效果取决于画家艺术创作中对时间的精准把握。

        作为审美凝视的载体,瞿倩梅的作品同时也是冥想的载体,观者可以想到山水画,它们却是自然和瞬间的艺术作品,重新将世界分为不同的同心圆。

        观看这些作品就象参加一种仪式,最终实现精神解放。所不同的是,瞿倩梅的艺术世界邀请人们欣赏材料的丰富变化与作品的和谐色彩,欣赏她在瞬间捕捉到的不为人知的,大可成为恢弘巨擎,小可成为微型表盘的世俗之美。

        斯特法妮 文
        谢强 译
            声明:本站上发表的所有内容均为原作者的观点,不代表[国画家网]的立场,也不代表[国画家网]的价值判断。
        Processed in 0.134(s)   27 queries